第17章 悔之晚矣-《豪门弃妇,再婚顶流明星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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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这不是真的。”霍耀华摇着头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,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,“我刚查到真相,当年的车祸不是她父亲的错,真凶是霍景然!我是回来向她道歉的,我是来弥补她的,我是来娶她的!她怎么能死?她怎么可以死?!
“真相?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!”养母冷冷地看着他,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刻骨的恨意,“盼儿已经死了,她再也听不到了!霍耀华,你就是个刽子手,是你毁了她的一切!她那么善良,那么渴望自由,那么想要幸福,是你把她逼上了绝路,是你亲手杀死了她!
养母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,狠狠刺在霍耀华的心上,一刀刀割开他的皮肤,刺穿他的心脏,让他痛得无法呼吸。他知道,她说得对,是他毁了顾盼儿,是他的偏执,他的仇恨,他的自私,害死了那个他深爱却不自知的女人。
“带我去见她。”霍耀华的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哽咽。
“带我去见她……”霍耀华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,带着一丝哽咽,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养母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站起身,踉跄着走进屋里,片刻后,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走了出来。骨灰盒是黑色的,材质普通,冰冷而沉重,上面没有任何装饰,却承载着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,承载着他所有的悔恨和绝望。
“盼儿的尸体……已经火化了。”养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霍耀华心上,“她走的时候,一定很害怕,很痛苦……她那么胆小,从来不敢走夜路,却为了逃离你,一个人在半夜跑出去,还遭遇了那样的意外……”
养母没有说话,只是起身走进屋里,拿出一个小小的骨灰盒。骨灰盒是黑色的,冰冷而沉重,上面没有任何装饰,却承载着一个年轻的生命。
霍耀华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接过骨灰盒,入手的触感冰冷刺骨,重量却仿佛有千斤重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他紧紧抱着骨灰盒,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口,感受着那份彻骨的冰冷,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如同岩浆般翻滚,几乎要将他吞噬。
“盼儿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泪水汹涌而出,滴落在冰冷的骨灰盒上,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……我不该冤枉你,不该囚禁你,不该伤害你……你回来好不好?我知道错了,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你,你回来……你回来看看我……”
可回应他的,只有无尽的沉默和清晨的寒风。
他抱着骨灰盒,缓缓走出养母家,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。清晨的阳光渐渐升起,洒在他身上,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,只觉得无比刺眼。
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顾盼儿的场景——模特大赛庆功会上,他去接霍嘉文,在KTV的角落,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独自发呆,眼神清澈,笑容温柔,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;想起她为他做饭时的认真模样,系着围裙,在厨房里忙碌,阳光洒在她身上,温暖而美好;想起他误会她时,她委屈的眼神,想要解释却被他打断;想起她被他囚禁时,眼中的绝望和麻木;想起她在电话里带着恨意的控诉,字字句句都充满了痛苦……
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,那些被仇恨掩盖的温柔,那些他刻意忽视的心动瞬间,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,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如刀绞。
他终于明白,自己对顾盼儿的感情,早已超越了仇恨,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种。他爱她,爱她的温柔善良,爱她的坚韧勇敢,爱她眼底的纯粹和心中的柔软。可他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她,直到她永远地离开了他,他才幡然醒悟。
“霍总,我们查到了。”林舟的电话打了过来,声音带着一丝凝重,“和顾小姐乘坐的出租车相撞的是陆家旗下公司的车。之前的匿名信也是小区保洁阿姨放的,她老公是陆家的司机。另外,霍景然也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,他对当年策划车祸的罪行供认不讳。
霍耀华的眼中瞬间燃起浓烈的杀意,那是一种混杂着绝望、悔恨与滔天愤怒的情绪,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。“把霍景然带过来,我要亲自问他!另外,立刻联系警方,彻查陆明礼!就算撞人的是他公司的司机,我也要查清楚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他的指使!我要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!”
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,让电话那头的林舟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连忙应道:“是,霍总,我立刻去办!”
挂了电话,霍耀华抱着顾盼儿的骨灰盒,驱车直奔霍家别墅。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,就像他与顾盼儿之间那些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光。他死死握着方向盘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青筋暴起,泪水模糊了视线,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报复的执念。
回到霍家别墅,霍耀华推开门,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负责看守顾盼儿的保镖。他们正垂手站在客厅里,神色惶恐不安,头低得不敢抬起。看到霍耀华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回来,脸色阴沉得如同要滴出水来,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,两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,双腿发软。
“霍总……”其中一个保镖颤抖着开口,想要解释什么。
“啪!”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,霍耀华一拳砸在那个保镖的脸上,将他狠狠打倒在地。他双目赤红,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对着两个保镖嘶吼道:“我让你们看好她!我让你们不准让她出事!你们就是这么办的?!”
两个保镖不敢反抗,只能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:“霍总,对不起!我们不是故意的!顾小姐趁我们换班休息的时候,用安眠药放倒了我们,我们醒来后就立刻追出去,可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……”
“没想到?”霍耀华一脚踹在其中一个保镖的胸口,将他踹得连连后退,口吐鲜血。他的声音嘶哑凄厉,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,“她那么胆小,那么怕黑,被你们追赶,一定很慌乱!是你们把她逼上了绝路!”
“霍总,我们真的尽力了……”保镖哭着哀求,“我们没想到顾小姐会用安眠药,我们以为她已经放弃反抗了,所以才稍微放松了警惕……”
“尽力?”霍耀华冷笑一声,笑容里充满了自嘲和痛苦,“就是你们的‘尽力’,让我永远失去了她!”
他猛地松开手,保镖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霍耀华踉跄着后退几步,抱着骨灰盒缓缓滑坐在地,泪水再次汹涌而出,浸湿了胸前的衬衫。“滚,都给我滚!”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,声音破碎而绝望。
客厅里只剩下霍耀华一个人,抱着那个冰冷的骨灰盒,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。
他瘫坐在地上,任由刺骨的寒意从地面蔓延至全身,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,心中的寒冷早已超越了物理的低温。
“盼儿,你那么恨我,那么想逃离我,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我错了……”他声音哽咽,手指轻轻抚摸着骨灰盒,仿佛在触碰她的脸颊,“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你父亲是无辜的,你也是无辜的……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我爱你……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,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显得格外凄凉。
过了许久,霍耀华才缓缓站起身,眼神恢复了冰冷的平静,可那平静之下,是更汹涌的暗流,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执念——复仇与赎罪。
他抱着骨灰盒,走进了顾盼儿曾经住过的房间。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原样,仿佛她只是暂时外出,随时会推门进来。
书桌上还放着她没画完的设计图,上面用铅笔勾勒出一件白色婚纱,领口处画着一个小小的可乐瓶图案,和她脖子上戴的项链一模一样;床头柜上摆放着她常用的护肤品,瓶身上还残留着她淡淡的馨香,那是一种清新的栀子花香,是她最喜欢的味道;衣柜里挂着她的衣服,有温柔的连衣裙,有干练的职业装,还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,每一件都承载着她的气息。
摸着上面的线条,仿佛能感受到顾盼儿作画时的专注与温柔。泪水滴落在设计图上,晕开了铅笔的痕迹,就像他心中那些被泪水模糊的回忆,再也无法复原。
“盼儿,你看,我查到真相了,你的父亲是无辜的,你也是无辜的。”他哽咽着说道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“霍景然和陆明礼,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,我会为你报仇,为你父亲报仇,也为我父母报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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